对“反对运动”要仔细划分,它是不一样的。有一种只叫“异议运动”:

他们就是发表自己的不同政见。它不叫民主运动,因为它没有大量的

民众追随、参与,他们这个“异议”也可能有很大影响,当然多半都

是地下刊物,但是它不叫民主运动。民主运动,一定要把别人召集得

上来,跟着你一块干,明确表示支持你,这才叫群众性的民主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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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议运动与民主运动

胡平  2015年10月27日

 

对“反对运动”要仔细划分它是不一样的。有一种只叫“异议运动”他们就是发表自己的不同政见。它不叫民主运动因为它没有大量的民众追随、参与他们这个“异议”也可能有很大影响当然多半都是地下刊物但是它不叫民主运动。民主运动一定要把别人召集得上来跟着你一块干明确表示支持你这才叫群众性的民主运动。

 

这种运动是非常少见的苏联其实没有过苏联只有不同政见的活动。中国倒发生过一些。从这个角度讲子明他是相当成功的。共产党对他监视那也是后来监视得紧开头监视得并不紧。想想看他参加西单民主墙运动并没有妨碍他后来考研究生1980年在民主墙都给封掉了以后考的研究生然后也并没有妨碍他去下海干那么一大摊事。要知道要干那些个事是很要些影响、很要些关系的——如果你是很敏感的人根本不可能。他不是街上卖大碗茶的本来就是个边缘分子他搞的事不一样那不是光靠他自己的神通那得有一大堆社会关系。这说明体制能够容忍你对你不是特别忌讳如果他对你特别忌讳你根本就搞不成。

 

所以可见当时——在 1989 年“六四”之前——子明能够在体制下做那么多事情活动余地那么大除了他个人能干当时有这种生存空间是很难得的。

 

后来“六四”来了大潮一卷全军覆没跟以前做的根本没有关系。包括知识界很多人也是根本没怎么掺合——香港的事也是一样的要是弄不好那就是全部倒霉不是就那几个最坚定分子。一旦倒过去就是所有的人都倒霉在那里的人都跟着倒霉。特别在中国这种情况下那么大的翻盘之后才会形成后来这个局面,25年也翻不了身民运再也发动不起来。只有维权还有个规模那都是突发事件都是一哄而上的也不是商量好的就去了。而以民主作为诉求的民主运动在最容易发生的地方像青年学生集中的学校里就基本上再也没有发生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很严重的问题学生都动不起来别的社会阶层基本都不太可能动起来。像你签字请愿啊零八宪章啊那都叫异议运动不叫群众民主运动——不就是你们这些异议人士自己吗你并没有把别的人一般的普通人卷入进来嘛。

 

“六四”以后20多年在这个意义上中国没有民主运动了。而且都很难想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有一帮人再搞起来。

 

维权运动之所以能搞起来道理很简单因为它的诉求低而且确实没有政治性。参加的人知道自己没有政治性政府也知道他没有政治性所以他才敢上去。政府也相对不是每一次来就一定要镇压并不是一有群体事件就扼杀在萌芽中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要看情况看要怎么处理解决。也就是说维权运动之所以还有一定的生存空间就在于它的那种非政治性。你现在很难想象在中国哪个地方把自由民主这一类的东西当作他的直接诉求目标居然可以在当地集中起成千上万的人。很难出现这种局面了。

 

当年我们竞选的时候都知道竞选人民代表本身没有一点意思就是想证明我们的观念在学生中是占上风的。军涛不在乎军涛年轻气盛嘛说选不选得上都无所谓他本来是百分之百选得上我就很在乎要选上很简单你要没选上那边就说了“学生中间虽然有些人鼓吹自由化但是大多数同学怎么怎么样”—那话就来了。你选上他这话就说不出来了你非得要成功给他看他没话可说嘛。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包括子明也是在那种场合下显然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把自己所有想法都说出来全都说出来学生中一大半就不敢投你的票了。你同时要把自由化的东西基本上都点出来但是有些事情你又不能走太远了—你要别人投你的票嘛。不仅要吸引与你一样坚定的人还要吸引那些犹豫不决的人、认识不那么清楚的人只有他们也参与了投你的票你才可能得到足够的多数票嘛。

 

“六四”之前本来这些都很清楚大家都摸索了一些经验。“六四”之后整个一个大翻盘使得人们整个事情都看不清楚了现在人们动不动就说温和与激进“都一样”说“许志永不是很注意吗浦志强不也抓了吗 可见“全都一样”。当然这不一样许志永毕竟搞了那么长时间浦志强毕竟搞了那么多年跟突然冒出来造成的影响力毕竟不一样。有了一段时间的存活机会就有了一定的可能性把有些事情、有些思想传播出去就可以造成影响。

 

我一再强调这和你发表不同政见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觉得体制内的空间大一辈子从体制内寻找发表空间那你就得将就着受他的审查但是“不同政见”很大程度上就是你的见解和别人不一样见解有超出他的成分—尽管你在中间也可以做很多调整让检查官员一下子看不出来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如果是以发表不同政见作为你的目的的话你并不把在一时之间能够得到多少人有形的支持看得很重你要在乎把问题说得好说得尖锐说得清楚哪怕只有少数人懂了呢只有少数人看了呢。那不重要因为有这少数人看就够了他们是起作用的人。一般街头上的人对参加运动很重但是对于懂不懂你的思想根本不重要。

 

但是你搞群众运动你要造成那种风潮那你就一定要考虑怎么能让其他人加入进来怎么公开地表示—不是肚子里表示不是回家跟老婆说话的时候表示而是明确地表示要支持你。这件事情“六四”之后始终很难办一方面当局比过去更敏感压制的时候更不在乎借口而过去总需要一些借口。另外主要是民气—少了那种声势。大家实际是处在失败主义情绪之下觉得什么都干不成觉得干什么都受压制一定是必然的。

 

失败主义就会造成自我实现既然参与的人那么少官方打压起来当然就很容易到时候他就反过来证明“我跟你说了吧你看搞不成吧 其实如果他们大家都参加就搞成了官方就很难打压这也是个自我实现嘛。

 

“六四”之后这20多年其实有些空间是比“六四”之前更大了。不说别的,1979 年审魏京生的时候刘青他们不就偷偷带了录音机进去整理了印出来街头巷尾散发就给抓起来了吗现在哪儿审个什么异议人士你看一大帮人跑了去了门口站着拉个条儿把他们法庭上的答辩词到处散布......相比起来当局的反应还不如1979年来得更狠来得更快。1989年以前几乎没有对这种具有政治含义的审判能够公开上街、扯条表示反对的。但是问题是老百姓没有这种跃跃欲试的劲头了。其实大多数人总是抱着一种成功的希望他才会走出来的—少数人可以不顾这一切多数人他一定是有这个希望在里头才会去。现在他没有这种希望了而没有希望他就不出来不出来就更没有希望—成了这种恶性循环。

 

群众运动说到底就是比规模。1989年那次有什么了不起提的口号1979年那时还差呢但就是人多嘛。过去几十个几百个人现在变成是全中国几千万人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嘛。像香港占中提的那个口号也很简单而且没说反对中共专制统治它不就靠人多嘛就一下子成了大事情了嘛。而中国大陆现在有规模的、能真正对当局造成压力的民主运动,25年过去了没有出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看不出来有好的情绪冒出来那种参与的热情对自己力量的一种自信都看不到。

 

所以我老讲现在讲上世纪80年代其实都没说到点子上。人家说 80 年代也没什么了不起赵紫阳没讲什么政治上了不起的话胡耀邦也没讲什么那时候报纸上公开发表的东西也不怎么样还比不上现在说得狠呢因为现在至少意识形态上原来那一套松动了嘛控制比原来少一些了。但是,80年代有那么一股劲头我们是过来人知道能感到一股势头在那儿走到哪儿去都感觉到有一股东西在往上头冒、往上头冲。你只要遭受迫害不要太深受一定的压制你发现你是很受欢迎的。而学生啊年轻人啊整个地都有那么一种劲头在那儿。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1989年刚刚一开年很多人就觉得中国今年肯定要出事情普遍都这么认为。那就是你看得出来感觉得到嘛。这个很难描述因为它没有哪个社会学经济学的可量度的指标根据那个指标达到三了达到二了......没有那个东西你找不出什么。民众的情绪又没有特殊的表达方式所以你没有指标没有量度但谁都能 感受到那个时候和现在就是不一样。不一样就是在一种社会整体气氛上的不一样而现在你感受不出中国有这种气氛。这也使得很多像子明这种英雄就无用武之地了嘛。

 

80年代末军涛他们开始是不打算介入的后来介入了。这事我没有跟他细细交流但是我推想实际上很简单第一他们正是多年做这种事情的人他们很清楚不会低估当局那种压制的力量。他们也知道当局中有些人也比较开明他们也知道这种开明会到什么程度。所以他们才会采取那种态度因为他们不太相信就靠这么着就能够让当局做出你们所要求的改变。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就会认为和执政的、体制内比较温和的改革派的一种配合是必要的。和改革派的配合你都不能对他要求太高你不能动不动就问赵紫阳怎么不能当叶利钦你对他指望太高了嘛先就不要那么想嘛。

 

如果这么一看他当时采取的那种态度就是挺有道理的正是对友军、对敌军有个很清醒的分析、很明确的算计。到头来结果就是我们看见的一旦失败了所有的人不管你当时温和不温和都受到牵连。那没怎么受到牵连的有的是离得太远有的赶快回去写检讨、去认错去了。

 

我们知道很多受迫害比较深的人并不是当时卷得很深的人但是他不认错嘛。到后来当局也知道参与的人那么多叫你认个错也是假的你糊弄一下反正给他个面子但他要这个就够了—你说“我参加动乱我不小我错了”那他就放你一马。有的人参与得很有限但他始终不认错那就是永远过不了关。我知道很多人都是参与得并不深但仗着他参与不深个性又强他就是不认错那边看你既然不认错那就不能让你过这个关就一定给他一个在此范围内最严厉的打压很多情况是这样子。很多卷得很深的人呢摇身一变痛哭流涕一番也就过去了—当然当局也还要看你真要深到那份上了到非抓你不可的程度了那你横竖是打击对象。官方肯定有很多很多这种分类。

 

现在在这个问题上居然对他们指责说他们是共产党派来的去天安门是统战部派来的“你搞统战”又把统战想得很坏搞统战就是坏事是军涛和子明成了坏人了。而从来就没有人想过当时他们不就是主张撤嘛主张撤阎明复他们有这个想法也许赵紫阳有这个想法那以后事实证明他们是好人。当时谁最不愿看到学生撤呢李鹏肯定最不愿看到学生撤了那你怎么不说坚持到底的人是李鹏派来的呢他那种逻辑永远是左的吃香嘛

 

没有人从道义上去指责那些人有什么不对而子明、军涛他们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了这些已经证明他们是正确的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以自己的坚贞不屈付出了一辈子的代价他们还要遭受名誉上的最大损害说“你们是共产党”这连起码的公平都没有了嘛那些人当中有人后来也不干民运了闷声发大财回到中国成了座上客那些态度坚定的人、爱抓特务的人谁去抓他这个“特务”了

 

我们永远看到一些人在道义制高点来骂子明反过来对那些真正祸国 殃民的人从来是宽大只要他调子足够高—甚至只要你原来那么高后来变调都没关系—对那些人有那么大的容忍度你说要是子明、王军涛真去发了大财了那还不把你脑袋骂破了因为你原来就这个表现啊好连到一块了他这个逻辑是很奇怪的。

 

这个想法不纠正就不会有第二次运动不会有了。我们经历过老百姓是怎么想的我们该清楚啊不是唱高调就能解决问题的嘛。20多年过去了老说“高潮要来”而且说“老百姓擦亮眼睛了”不是那么回事嘛。这个情况我们都经历过特别经历过毛时代都知道的嘛。毛时代过去毛垮台了新的人上来了至少没以前那么权威了很多人在那个时候才比较敢于说话在毛时代敢于说话的人就要少得多嘛。不是压迫、不是苦难而是人们的希望是唤起人们站出来行动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他要看到希望。要是打压太紧张觉得完全没有希望他就放弃了尤其是放弃抗争他也能过日子甚至还能过得不错那他干什么要站出来呀如果他没有退路放弃就是死路一条那又另当别论了。人的这个情绪应该是很清楚的。

 

所以从子明的去世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把这个问题再次提出来。这个不仅是关系到对子明个人的历史定位、对他的评价也是对中国整个民主运动的一个很重要的检讨。而且这种检讨不是个纯学术的问题关键是对今后会有非常大、非常大的影响。这25年来我们都在受到这个影响不能再看25年了。

 

如果再过10那种情况还不出现的话就永远不会出现了。将来中国可能会变化但那是从别的角度出来的变化上面自己打起来啦出了戈尔巴乔夫啦......等等但是不可能从民运推出变化了不是我们大家原来一直以为的、期望的、来自民间的、来自体制外的、来自社会包括青年学生的主动参与主动推动,敲开了整个变化的第一步——这种场面就不会出现了也就是说随着“六四”的失败这个就从此画上句号了。当时有多么轰轰烈烈它的失败可能就会有多么惨重惨重到以至你过了多少年之后再也不会有了你才会知道那次的失败有多么惨、创伤会有多么深。我想借纪念子明的这种机会说说这些想法—恰恰就是子明坐牢坐这么久坚持扛着就不认这个错出来之后又一直这么受打压居然有人还从道义上去指责他这简直岂有此理嘛这种毫不负责任的东西对中国整 个异议运动和民主运动有多么大、多么大的危害我想军涛肯定和我有很多同感我觉得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还是很有意义的。

 

(此文是胡平在20141028日中国研究院陈子明讨论会上的发言,后收入徐晓主编的《殉道者--缅怀陈子明》一书)

 

——《纵览中国2015.10.27 http://chinainperspective.com/ArtShow.aspx?AID=61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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